就在这么一个情况下,颠簸了好长时间,张昊终到家了,这个张道强知道自己毕竟是外族人,跟本地的老张家不是一条血脉。
所以张道强秉承祖训,必须跟当地张家和平共处,让两股血脉彻底的融合到一起。
正是因为如此,张道强就硬留张昊到自己家吃饭,然后又把张虎给邀请一番,怎奈张虎心情不好,就婉言谢绝了邀请,让张昊全权代表了就可以了。张道强也能够理解张虎的难处,所以就没有强求。
于是张昊是酒足饭饱之后,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。又仔细一看在另外一面墙上挂,挂着一张张飞的画像。
那是浓墨重彩,把一代猛将张飞画的栩栩如生,豹头环眼,燕额虎须,面如锅底,胡须好似钢针,更似铁线,虎背熊腰。
“道强叔叔,您祖籍是河北人,张飞的祖籍也是河北人,您不会是张飞的后代吧?”张昊说了一句开玩笑的话。
“你个年轻后生知道啥?这幅画像可有年头了,是我的祖爷爷的祖爷爷传下来的,杀猪是一门手艺,但凡是手艺活就有祖师爷,杀猪的祖师
爷就是张飞,我有幸跟猛张飞同姓,也是造化,这逢年过节也是要给祖师爷烧香的,下跪磕头滴。”张道强说道。
张昊仔细端详了几眼画像,看了看纸张的颜色,心中暗想“的确有年头了,反正不会是明清时期的东西。”
然后张昊站起身,在张道强夫妇的相送下,离开了张道强的家门。走在了回自己家的水泥路面上。
张昊是走着走着,他就遇到苗国昌,这小子鬼鬼祟祟,贼头贼脑的如同半夜跑出来的耗子一样,在村子里溜达。
张昊如同一只狸猫一样,快步跟了过去,一拍苗国昌的左肩膀说道“苗国昌!鬼鬼祟祟的干嘛呢?”
苗国昌本能的一哆嗦,就跟三九天穿短裤站在雪地里一样,那是透心凉,腿肚子转筋。
“昊哥!你吓死我了!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!”苗国昌一转身,用一张蜡黄脸看着张昊喊道。
“回答问题,你像一只耗子一样瞎逛,你想干嘛?”张昊双手掐腰质问苗国昌。
“喂!咱们可是正经八百的亲戚,俺姐姐还是你婶子呢,论辈分,俺还涨你一辈儿呢,你咋跟审犯人一样。”苗国昌紧锁眉头很生气的说道。
“哼,少跟俺提亲戚,俺怎么会有你这个亲戚,俺张琪叔叔生前,他家的饭你没少吃吧?你也老大不小了,咋就不能自力更生,娶个媳妇儿呢?”张昊说道。
“咱说话可得凭良心,俺白吃饭了吗?哪年秋天,俺没帮着你们老张家摘苹果?俺没要工钱就不错了,全是义务劳动。”苗国昌说道。
“你是没要工钱,可是你监守自盗,捣腾出去不少苹果,然后中饱私囊的事情,你以为俺不知道啊?要不是虎子叔求情,张琪叔叔的情面,俺早就把你整到拘留所待几天了。”张昊站在路灯底下说着批评苗国昌的话。
苗国昌一听这话,赶紧把两只手放在胸前位置并在一起,伸直了胳膊。然后说道“行行行,俺是出力不讨好,你是警察,你赶紧把俺带走,蹲拘留所还有管饭的地方,来来来,把你那个手镯子给俺戴上,俺现在就跟你走。”
“你真是个滚刀肉,你没犯事,俺没法抓你,赶紧从俺眼前消失。”张昊气呼呼的说道。
然后张昊就走了,消失在了夜色里。讲到这里张昊回家睡觉的事情,就暂且不说了,咱们接着说苗国昌,话说这个苗国昌见到张昊离开了以后。
他心中暗想“最近手头紧,寻思着找俺姐姐,借点,可是几个老张家的闺女,在俺姐姐家陪着她,俺也不敢开口。”
苗国昌想到这里,转身就走到了文化娱乐广场,开着自己的黑色比亚迪,就离开了张马营村,在公路上行驶了大约二十多分钟,苗国昌毒瘾犯了,他感觉骨头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。身体
不由自主的抽搐,哆嗦。
“还有货吗?俺毒瘾犯了。”苗国昌把车停在路边,用微信联络一个神秘的毒品贩子。
“货有的是,只要钱到位就行。”神秘的大人物回复了一条信息。
“不是说好了吗?俺给你提供俺姐夫张琪的日常出行的路线,还有他喜欢去什么地方,吃什么东西,这些信息,你就免费提供白面儿吗?”苗国昌额头冒汗如绿豆一样的表情,痛苦的回复。
“开玩笑的,我们老板非常讲信用的,把你的位置发过来,我送货上门。”神秘人物回复过来了一句话。
就这么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,一个戴着京剧脸谱,白脸曹操的人,骑着黑色的公路赛250摩托车,轰鸣着来到了苗国昌的面前。
他摘下头盔,把苗国昌想要的东西递给坐在车里面的苗国昌。
苗国昌一番见不得人的捣鼓之后,毒瘾得到了满足,就开车离开了。
见到苗国昌离开了以后,这个神秘人物就拿出手机给另外一个神秘的更大的人物拨打了电话。
“大哥,货已经给苗国昌了。”这个神秘人物对着手机话筒说道。
“干的不错,这个败家子,一克白面儿就能让他出卖自己的姐夫,尽量满足他,注意安全,最近风声紧,你还是暂且离开蓬莱,撤回大本营。”这个神秘的大人物说道。
“知道了大哥,我会尽快撤离的。”神秘人物说完了这句话,就挂了电话,一拧油门,把摩托车骑着走了,轰鸣声逐渐远去,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里面了。
回过头接着说一下苗国昌,话说此时的苗国昌回到了自己如同狗窝一样乱七八糟的家,坐在炕上,看着地上摞起来的绿色的雪花啤酒的酒瓶子,放在茶机上面的烧鸡骨头。
一个生铁炉子,通在炕洞里,还不错这小子还知道冷热,回家第一件事,先把炉子给点上了。三间红瓦房凑合着暖和了起来。
“人无横财不富,马无夜草不肥,听说屠户张道强家里有一幅唐代的张飞画像,据说是唐代名家所画,很值钱,我得想办法捣腾出去,搞不好我后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。”苗国昌抽着白将军,心中想着这句话。
然后他关上门口的大铁门,坐在如同杂货铺一样的火炕上,他的炕上有剪刀,臭袜子,手机充电器,换洗的衣服,透明胶布,鞋垫。各种品牌各种颜色,应有尽有。
“我需要一个帮手,这个帮手必须得翻墙越户如履平地。”苗国昌继续琢磨着自己的发财梦想。
这想来想去,居然犯困了,于是苗国昌就睡觉了,睡到后半夜,苗国昌就听到院子里哗啦一声,易拉罐掉地上的声音,这小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了,脑门的冷汗可就下来了,跟绿豆粒那么大。
然后在他的杂货铺的炕
上,摸到了剪刀,就紧紧的攥在手里。他隔着窗户看到一个黑影在院子里忽隐忽现。不一会儿这个黑影说话了,在那里小声的喃喃自语“奶奶的,出师不利啊,这不是让同行笑话吗?这家人是一个光棍,这院子乱的,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啊。”
古话说的好,贼不走空,这个贼不死心,就把苗国昌的正房门给弄开了,悄悄的走到了房子里,此时的苗国昌就跟塑像一样一动不敢动。
这个贼在苗国昌的家里一通乱翻,除了酒瓶子,还是没找到啥值钱的东西。
“哥们儿,别找了,我全家上下,也就那一辆三手的比亚迪值点钱,车钥匙在茶机上面,你开走吧,莫要伤我性命。”苗国昌壮着胆子说了一句话。
这个贼也是一惊,他把匕首从兜里拽了出来,然后说道“哥们只求财,不害命,可是你也不要逼我,车我不要,那玩意儿太大了,给个三百五百的也行,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职业,贼不走空。”
苗国昌摸黑打开了灯,发现这个贼脸对脸的站在自己的火炕跟前。手里拿着半尺长的匕首,明晃晃的锋利无比。
“哥们儿,你看看我的家是有钱的样子吗?我三十五十都没有,手机有一部,你要就拿走。”苗国昌坐在炕上,脸上的冷汗就跟洗脸没擦一样。
这个贼一琢磨,行吧好歹不能走空,就把苗国昌的智能手机给装兜里了。刚要走,苗国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直接从炕上跳到了地上,说了一句“兄台留步,你求财,我也求财,我知道有一户人家,家里有名人字画,少说也值个百八十万的,不如咱俩合作,卖了钱,五五开。”
“我七你三,否则免谈。”这个贼低着头琢磨一番之后说道。
“我四你六,行就干,不行你拿着手机走人。”苗国昌说道。
“成交,啥时候行动?”这个贼说道。
“别着急,此事需要谋划一番,不是,这事你比我有经验啊?你应该知道怎么操作啊。”苗国昌说道。
这个贼低着头又琢磨一番之后说道“是得谋划,可是你怎么能让我相信你呢?”
“我都如此穷困潦倒了,有必要去坑一个贼吗?我要是自己能搞定,我自己就独吞了。我好歹也有些名气,江湖当中你或许听过苗国昌这三个字。”苗国昌说道
“你就是那个捣腾,来路不正的商品,水果,猪饲料,化肥的苗国昌?哎呀我滴个去!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,我叫蔡帆隆,江湖上弟兄们送咱一个外号,壁虎!没有我翻不过去的墙,没有我撬不开的锁。”蔡帆隆瞪大眼睛,非常吃惊的说道。
“如假包换,偷东西俺是二把刀,不过捣腾赃物,我比你在行,咱俩合作那是双剑合璧,偷盗销赃一条龙服务,警察想抓咱,门都没有。”
就这么着,蹲拘留所刚出来没多长时间的蔡帆隆,因为手头紧,继续重操旧业,结果遇到了苗国昌,两个心术不正的贼人,走到了一起,合作共赢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