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台中央,手持发言稿,一字一顿一字不差。
“你可是他的外甥,同在一家。啧啧,他还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。”裴煜感慨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。
沈天震消失的一切责任,以及过去被藏在营地一事被全都推在了邹珩身上。不仅如此,程旷旻还把邹家也拐进其中。
如此,遭人怨被人误会,就不单单是邹珩一人。他们先前所听邹弩说的,都比眼前程旷旻对外讲的要简单得多。
“你想要我出面,抓住谈槿一事,以此事将他们打压,难。程旷旻在营地的地位,以及营地在封示的根基,都远超出你所想的。”裴煜道。
邹珩要张匀笛明日再将谈槿一事布公,其原因就是想要等事情发酵,要怨声达到最顶端。这样做也会让裴煜发声时,做到事半功倍。
“我动不了根基,可起码能改变一些。总营地之中,高门群立,在路边随便拎出来一个没准都会是哪家的旁支。这样下去,情况永远都不会好,普通人入营地想要出人头地也会越来越难。”
邹珩在西南待过一段时间,见过那些有能力却被打压的人。他曾经也与何任尔聊过些相关的话题,知晓一些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“倒是我狭隘了,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格局。难得你放下脸面,不管怎么说我也该帮帮你不是。”
裴煜这样一想,心情突然好了些。
他自从与邹珩相识,从未见过邹珩会为了任何人而低头,这是第一次。
“不过,你把事情都扔给别人,自己倒是落了个清闲。”
“后天你出面时,我会在现场。”
人证,邹珩做不得,物证又没有。按理来说邹珩本该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,在事情得到缓解前不出现于公众眼前才是他最该做的,可他不在现场,心里总不踏实。
……
次日,各大晨间早报与各家媒体纷纷公开谈槿一事,字里行间提到邹珩的并不多,只是将凶手讲明,并把程旷旻带了进去。
一时之间,两方消息所得的热度竟是不相上下。
但一边是官方解释,一边只是小道消息,哪边更可信自不用说。
邹珩坐在家中,邹战平也和他一起在看电视上的报导。
褚爷爷气势汹汹赶来,但在看见爷俩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时候,自身的气愤就先消了三分。
“你要和他作对,好歹找点实质性证据,现在这样不是坐等着人家反过来把更重的罪名扣在你头上吗。‘诬陷’官方人员,这事被人利用起来可比你掳走沈天震要严重得多。”褚爷爷道。
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,褚爷爷见形势已难挽回,勉为其难的帮着邹珩,提醒了邹珩几句。
“程旷旻,确实做得出来。”邹战平道。
语气中含着的讽刺意味甚浓。
邹战平论人,很少会如此明显。从前也没有这样评价过程旷旻,突然如此,实在让人不得不有所疑问。
“爷爷怎么这么说?”
“想知道?”
邹战平冷笑一声,脸色也渐渐冷淡了些。
“要不是他当初帮忙,你母亲应该也没这么顺利嫁过来。等我知道他做的那些个事的时候,婚礼已经结束,结婚证也都拿到手了,我也不好再去拆散他们。”
邹战平并未将话说明,可也暗示了邹珩一些。
程旷旻待邹孛舟一直不冷不热,他对邹孛舟的那些不满家中邹珩与程峦都是知道的。邹珩一直都以为程旷旻是不喜邹孛舟的。
可邹战平却说是程旷旻促成了这桩婚事,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