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我们,可有的是人想要带走她呢。”
邹珩垂眼之时,眼底闪过一丝阴险之色。
那些个名单上的人,从国都到西南一直如狼般盯着他们,不出手的原因不过是被营地被邹战平那些个老爷子们震慑。
离开了他们的护佑,沈天震妻子的下场会如何,就连邹珩自己都不知道。
那些人的能力今晚他也是见着了的,那个要救他们的女子,最大的错误应该就是雇了这些人将自己的至亲带回。
过了今晚,那女子应该会后悔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吧。
这一晚,经这么一折腾,邹珩反倒是入睡的快了些。
……
“怎么会?怎么可能?!你不是说他们出手从来没失败过的吗!怎么还会出现意外,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?!”
大厅甚高,使得女子的话都出现了些许回声。
空荡荡的大厅,一眼望去金红交错,好不华丽,但这本该给人心情愉悦的颜色,此刻在这个声音的强压之下显得格外沉闷。只见大厅中央一个气急了的女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而她身前,正跪着一个男人。
那男人也不求饶,趴在地上,连头都不敢抬起。
“慌什么。”另一个声音从上面传下,有些沙哑,但仍能听出岁数不大。
“人都没了……”这个很是沧桑的声音略平静了些,但仍能听出她说话时语气中蕴含的怒意。
“没见着尸体,就是好消息。”与其对话的姑娘下楼好似没有脚一般,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走到两人跟前,她拍了拍跪在地上那男子的肩膀,“你下去吧。”
那人手指颤抖,不敢起身,跪着向后挪去。
“站住。”一听到这一沧桑的声音,男子浑身一颤。
“那些个没用的人,还有脸回来报信。既然这样,就送他们都下去见亡友吧。”
仿若寒冰刺骨,男子霎那间连颤动都停了下来。
骨子里透出的凉薄,将这男子心中惧意无限放大。这一句话,明明不是在说他,却偏偏像是在要他的命一般。
“你杀心太重。”姑娘道。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女子既而对男子说道:“你去告诉他们真正的老大,三天,我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。找不到我姐姐,带不回我外甥,他们一个也别想活。”
所有的怒火被收敛起来,女子说话时已经恢复了平静。平淡的语调说出此话,却令人无法忽视。
若外人听,怕是要说她说大话,在吹牛,可男子却知道眼前的人绝不是会开玩笑的人,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。
待男子跪着出去,女子将刚刚情绪激动时飘在眼前的几绺头发掖在耳后,转身看向那姑娘时,微微一笑。刚才的一切,都似没发生过。
“外面下雨了,天还冷着,这大门一直开着也不暖和,你怎么下来了?”
“我下来,不也没阻住你什么。”
“这是私事。”
姑娘嗑了两声,在大厅之中的沙发上坐下。那女子见此,忙喊来了人,把大门关严,并在姑娘身边插了电暖炉。
“你说你与你姐姐一家一直关系不好,近年来更是面都没见过,怎么会突然要帮他们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那些个骨肉至亲什么的话就不用说了,对于不相干的人,你从来都不会在意,哪怕亲人也是如此,这一点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女子坐在姑娘身边,握住姑娘的手,“他们如何不重要,我在乎的自然也不是这些。我想要的,是我那妹妹藏在心底十余年的秘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