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妙音感激地点点头,“依姐姐果然是我的福星呢。”
叶锦羽同她打趣几句,便叫凌昭到隔壁传话,须臾后凌昭回来说:“侯爷请姑娘过去。”
叶锦羽稍整仪容,安抚秦妙音两句便单独去了沉阁。
约莫是到了年关,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的事情,侯爷已经好些天没有出去赴宴了。叶锦羽忙着的那几天,他时不时会叫人送去些补品赏赐,倒是一次也没有主动去过赋园
自上次他们从教坊回来不欢而散以后,到了今天才见上一面,叶锦羽看着站在窗前吹笛的男人,那曲子是她从未听过的,虽然好听却给人一种孤寂的荒凉感。她听了一会儿便觉得心里非常难过,再看男人的侧影,忽然想到她也曾听韫玉吹过笛子。
明明是不同的曲调,不同的场景,不同的人,可却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叶锦羽有些恍惚,后知后觉地发现韫玉和侯爷的身形很像,难怪她偶尔会认错。
一曲吹罢,厉奕转着笛子收入腰间,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女子,问道:“本侯吹得如何?”
叶锦羽心里有些惊讶,侯爷这是在向她求表扬吗?这么看来,他已经消气了吧!
“钧天广乐,可谓是‘绕梁三日,不绝于耳’了。”叶锦羽从善如流地赞叹道。
厉隋勾唇一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,走到桌边坐下,点着桌子道:“凌昭说你有事求见本侯爷,说吧。”
叶锦羽知道自己刚才那两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,自动忽略了这段尴尬的插曲,走近几步,行礼,正色说道:“我想向侯爷讨个恩典,马上就要过年了,后宅里的几位姑娘都是初次离开家里,这个时候定然十分惦念家人。不如就趁此机会让她们回家看看,既全了他们对家人的思念,也能让他们的家人更加感激您。”
“本侯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他们的感激。”厉隋挑眉回道。
叶锦羽微笑着解释道:“侯爷误会了,我的意思是,您这样做会更得人心。日后行事也多有方便,何乐而不为呢?”
厉隋轻笑一声,“这个听着还不错。不过,与其让她们来回跑,不如把他们的家人都请来侯府,本侯设宴款待岂不更显诚意?”
叶锦羽有些犹豫,妙音说她想回家看看,但侯爷这个提议,应该也算是了却了她一半心愿吧。
“叶姑娘家在沣州,若此时派人去请,不知道三日内能否赶过来。马上就到小年了,若是大家能聚在一起,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了。”叶锦羽决定还是先顺着侯爷吧。
“你且去问问她们的意见,若是她们答应再去请她们的家人。”厉隋吩咐一句。
“好,我这便去……”
“此事不急,本侯正想着出城,你随我一道。”厉隋起身看着她,又说道:“回去换身暖和的衣裳,你单独随我出去。”
“这次还是去赴宴吗?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?”叶锦羽条件反射地问道。
厉隋斜睨她一眼,不满道:“在你眼里本侯就是整日只顾吃喝玩乐吗?”
“在我眼里您一直都是盖世无双。”叶锦羽再次拍马屁。
这次厉隋很受用,挥挥手让她快回去换衣裳。
叶锦羽被岔开了话题,等换了衣裳跟着厉隋坐上马车时才有回过神,再问一句:“侯爷,咱们要去哪儿?”
“城外,清云观。”
叶锦羽有些意外,片刻后忽然想到侯爷曾说过,自己受先父熏陶渐染也喜欢上了道法。她一直以为是胡诌的,到现在看来兴许是她误会了。
“你还记得你父母吗?”厉隋突然问道。
叶锦羽心头一动,想到叶如潋的父母好像都是被冤死的,而且这件事情或多或少还和已故的老侯爷有关系,她迟疑了片刻便摇头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
厉隋靠着软垫,目光微微上移似在回忆,身上很快就笼罩着一层悲伤,他幽幽叹道:“若我也能忘记该多好!”
叶锦羽看着他,忽然又生出心疼之意。
马车悠悠转转走到城外,厉隋没有再说话,叶锦羽犹豫了几次,终是想不出该劝他什么。
当马车离开官道进入不甚平坦的小路时,叶锦羽忽然感觉马车晃得有些不对劲儿,马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走的十分慌张。
“软鞭带了吗?”厉隋瞬间沉了脸,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。
叶锦羽赶紧点头。
“先过来。”厉隋对她招招手,指向身边的位置。
叶锦羽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走了过去。
“侯爷,您到底有多少仇家?怎么每次出门都能被追杀呢。”她暗暗握紧挂在腰间的软鞭。
()农女福妻有点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