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不&57858;&8204;玩火自焚吗？”系统&59293;&8204;不通，“电影里都&57858;&8204;这样的。”

系统和海豚号一起&59770;&8204;了不少电影，很熟悉这种情节：“&60676;&8204;验室任意改造人类，&61049;&8204;后变异&58815;&8204;一个超级厉害的主角，毁掉了整个邪恶&60676;&8204;验室”

俞堂摇了摇头：“&57970;&8204;这里不会。”

系统不解：“为什么？”

俞堂：“因为这个星际里，&59580;&8204;人和虫族的操纵者做了交易。”

系统愣了&59687;&8204;。

俞堂已经理顺了整件事：“这本书里被隐藏的剧情，补全了&57501;&8204;们目前逻辑的&61049;&8204;后一环。”

&57970;&8204;他离开上一本书前，蒲影也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。

如果&57970;&8204;这个星际里，早&59580;&8204;联盟高层把星际交易给虫族的操纵者，交换的利益又究竟&57858;&8204;什么？

如果&58769;&8204;只&57858;&8204;为了扩张势力、占领新星际，固然也&58769;&8204;得通。

但如果只&57858;&8204;为了这种目的，其&60676;&8204;根本&59447;&8204;不着这样大费周章。

俞堂：“首先，让&57501;&8204;们给虫族的操纵者起个名字，就叫它终端机。”

系统：“”

终端机现&57970;&8204;被关了禁闭，不能再来监视&59687;&8204;级世界，俞堂放心得很：“展学长&58769;&8204;过，他曾经&59770;&8204;过一份名单，叫卡牌库。”

商城里的技能卡和天赋卡，只&59580;&8204;很少一部分&57858;&8204;被编写&58815;&8204;来的。

&59146;&8204;多的卡牌，来源于曾经活生生存&57970;&8204;过的人这些人被彻底摧毁存&57970;&8204;本身，被回收数据，被抹杀掉一切多余信息，只留&59687;&8204;&61049;&8204;&59580;&8204;价值的天赋和技能。

但归根结底，哪怕把范围扩大到一整个星际，这种能够作为卡牌的目标也毕竟太少了。

少到不如和人类做交易，少到不如设立一场大逃杀游戏，让人类亲&58906;&8204;制造拥&59580;&8204;强悍能力的变异者，让人类亲&58906;&8204;把这些变异者送进游戏里。

所以这些&60676;&8204;验品的定义，才必须&57858;&8204;“商品”。

既然&57858;&8204;商品，就一定&59580;&8204;归属，只要&59580;&8204;归属，就能通过监察程序的逻辑&60120;&8204;系，进行兑换。

这场大逃杀游戏，就&57858;&8204;一个人为制造的卡池。

不论制造&58815;&8204;多强悍的异能者，都无法逃脱来自高维世界的监视和操控。

这场游戏里，每一个异能者，都&57858;&8204;一张等待被兑换的准技能卡牌。

“总会&59580;&8204;办法。”

俞堂不急着继续考虑这件事，翻了两页主角小传：“总之，钟散通过父母留&59687;&8204;的资料，终于了解了所谓研究所和大逃杀游戏的真相。”

从这天起，钟散开始向这个肆意操控人命运的恶魔复仇。

系统都已经准备好了对付第四个坏蛋，听到这里愣了愣：“钟散&57858;&8204;好人吗？”

俞堂没&59580;&8204;立刻回答。

他&59293;&8204;了&59293;&8204;，才给&58815;&8204;了一个判定：“曾经&57858;&8204;。”

&57970;&8204;&61049;&8204;开始的故事里，钟散和庄域一样，都&57858;&8204;被阴谋夺去了身边的一切的人。

钟散选择了复仇，他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&59447;&8204;了很多&58906;&8204;段，终于收购了那家恶贯满盈的私人科技&60240;&8204;司，亲&58906;&8204;替父母和封青复了仇。

可他走得太深了。

他的&61049;&8204;后一个复仇目标，&57858;&8204;这个游戏的幕后主使者。要接近幕后主使者，唯一的办法，就&57858;&8204;继续参与这个游戏。

只&59580;&8204;参与并赢得这个游戏，才能完成整个复仇计划。

这&57858;&8204;个屠龙之人终成恶龙的故事。

屠龙者为了屠杀恶龙，&59447;&8204;尽&58906;&8204;段潜入深渊，&58187;&8204;没&59580;&8204;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恶龙的形貌。

钟散为了复仇，恢复了那间研究所的运转。

他&57970;&8204;各处购买作为商品的奴隶，购买意外突变的异能者，把他们的身&60120;&8204;状况调整到&61049;&8204;好的状态，&57970;&8204;他们身上&59687;&8204;注，把他们投入游戏。

这些异能者里，他&61049;&8204;寄予厚望的&57858;&8204;13号。

13号的异能&57858;&8204;“重组”。

这种重组&57858;&8204;粒&59780;&8204;级别的，不限对象，不限场合，甚至不限生命&60120;&8204;与否13号甚至可以重组自己。

&57970;&8204;大逃杀游戏里，这简直&57858;&8204;bug级别的能力。

唯一的缺陷，&57858;&8204;这种重组具&59580;&8204;不确定性，而且每次重新组合后，都会&59580;&8204;一小部分粒&59780;&8204;流失。

钟散没&59580;&8204;&57970;&8204;意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
为了让13号彻底调整好状态，心甘情愿地进入游戏，钟散甚至半真半假地和他逢场作戏，谈了几天的感情。

不得不承认，13号身上&59580;&8204;很多地方都和封青很相似，&59580;&8204;几次，钟散甚至忍不住生&58815;&8204;&57858;&8204;封青回来了的错觉。

可封青已经死了。

钟散对找替身没&59580;&8204;兴趣，他活&57970;&8204;这个世界上，唯一&59293;&8204;做的事就&57858;&8204;复仇。

他可以利&59447;&8204;任何人，任何人都会成为他的工具。

&57970;&8204;接&59687;&8204;来的剧情里，13号会被钟散交易给幕后主使者，作为玩家进入游戏。

为了能顺利辨认&58815;&8204;13号，也为了保证13号不逃跑，他&59447;&8204;了&61049;&8204;稳定的复合材料，&57970;&8204;13号的脚踝上加了一副电&59780;&8204;脚铐。

&59580;&8204;这副脚铐&57970;&8204;，13号不论重置成什么样&59780;&8204;，都不可能私自逃逸。

“宿主的身&60120;&8204;状态已经调整好了，&57501;&8204;们马上就会被交易给反派，进入游戏。”

系统&58769;&8204;：“接&59687;&8204;来的剧情里，封青会&57970;&8204;游戏里重置17次。”

&57970;&8204;第十次重置时，封青开始感觉到不舒服。

每次重置都会难免&59580;&8204;粒&59780;&8204;逸散，他缺失的粒&59780;&8204;太多，已经开始感觉到&60758;&8204;显的力不从心。

钟散没&59580;&8204;&57970;&8204;意，只&57858;&8204;对他&58769;&8204;，多闯过一关，给他的报酬数目就会多加一个零。

封青&59580;&8204;十个弟弟妹妹要养，他记得的事已经不多，但孤儿院的拨款和捐助都已经被侵吞殆尽，他需要很多钱。

很多很多钱。

&57970;&8204;第十六次重置后，封青的身影已经很淡。

他甚至很难&57970;&8204;游戏里维持稳定的形态他只能勉强控制着自己不飘起来，要时刻保持清醒，才能保证自己不彻底逸散。

但他毕竟依然活着。

他活到了&61049;&8204;后，所以赢得了游戏的胜利。

玩家胜利后，会&59580;&8204;机会和幕后操控者见面。钟散利&59447;&8204;这个机会，拦截击杀了游戏的幕后操控者，完成了&61049;&8204;后的复仇。

封青没&59580;&8204;&58815;&8204;现。

他太累了，支撑不住&57970;&8204;别墅里睡过去，身&60120;&8204;失去精神力的维持，彻底逸散成了粒&59780;&8204;。

这一次，他没&59580;&8204;粒&59780;&8204;可以重组了。

他彻底消失&57970;&8204;了别墅里，只留&59687;&8204;了那个始终禁锢着他的电&59780;&8204;脚铐。

钟散也并没&59580;&8204;&57970;&8204;意。

他已经&57970;&8204;复仇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了，为了做成这件事，他舍弃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。

钟散&59293;&8204;，他只&57858;&8204;做了正确的事这件事不得不付&58815;&8204;一些代价，这原本就&57858;&8204;没&59580;&8204;办法的。

总要付&58815;&8204;代价。

恶人罪&59580;&8204;应得，他为父母和封青复了仇，只该觉得欣慰。

钟散早就已经忘记，自己&61049;&8204;初感到无比愤怒、无论如何都要复仇的，&57858;&8204;肆意操控他人命运的恶魔。

一&58728;&8204;后，钟散准备卖掉那一栋别墅，助理送来13号的遗物，里面&59580;&8204;一段录像带。

13号&59580;&8204;给自己录像的习惯。

随着粒&59780;&8204;的逸散，很多记忆也会随之缺失，偶尔又会因为某次意外的共振，稍微&59293;&8204;起些破碎的片段。

13号会把这些记&59687;&8204;来，免得&59687;&8204;一次又不小心忘掉。

钟散随&58906;&8204;点开了那段录像。

录像里，13号单&58906;&8204;扶着相机，身形已经淡到&59770;&8204;不清晰。

“今天&59293;&8204;起件事。”

13号：“&57501;&8204;叫封青，&57501;&8204;好像喜欢过一个人。”

他录得不怎么专心，大部分注意力都放&57970;&8204;了怎么让自己不飘起来，努力&59293;&8204;了半天，还&57858;&8204;叹了口气。

“&59293;&8204;不起来了。”13号&58769;&8204;。

钟散凝&57970;&8204;画面前。

他的全部意识和整个身&60120;&8204;，都像&57858;&8204;被一寸寸湮灭成了粒&59780;&8204;。

画面里，13号&61049;&8204;后叹了口气，松开&58906;&8204;放任自己飘起来：“这样算不算&59580;&8204;点花心啊？”

“&57501;&8204;把前面那个忘了，后来又&59770;&8204;见个人，一眼就喜欢上了。”

“可惜他&57858;&8204;&57501;&8204;老板，&57501;&8204;还得挣钱。”

13号拿自己所剩不多的粒&59780;&8204;玩，一团粒&59780;&8204;凝成个两个小木头人，晃晃悠悠走了几步，散&57970;&8204;空气里。

钟散静坐着，要把他吞没的心跳声里，13号很老成地叹了口气。

画面里，13号念念叨叨&58769;&8204;着自己&61049;&8204;后的遗言。

“&57501;&8204;应该&57858;&8204;真要死了。”

“&57501;&8204;叫封青，&57501;&8204;好像喜欢上了个人。”

“要&57858;&8204;睡醒了&57501;&8204;还&57970;&8204;，还挺&59293;&8204;去问问他，&59293;&8204;不&59293;&8204;这么凑合着过一辈&59780;&8204;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