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崇月接过云苓滴来的清茶喝了半杯,刚睡醒没什么胃口:
“让御膳房送些开胃来的就行了,朕没什么胃口。”
云苓领命退下,梁崇月重新躺回了贵妃榻上,一抬头和梁上之人对视上了。
差点把他忘了。
“下来吧,朕有事和你说。”
斐禾从梁上一跃而下,跪在了陛
“朕的呢?”
等着听陛下吩咐的斐禾听到这话,只是怔愣了瞬间,就急忙从怀里掏出布袋,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玉镯递到陛下手边。
梁崇月没有接过玉镯,只是抬着手等着。
等着斐禾亲自将玉镯戴在她的手上。
养心殿内灯火通明,烛火下玉镯闪烁着同白日里不一样的光芒。
“颜色倒是难寻,你有心了。”
梁崇月从小就对玉石很是喜欢,藏寒玉她库房里有不少,这样颜色的确是不常见。
“不难寻,寻常玉石配不上陛下。”
斐禾这次回来之后,嘴巴好像更甜了,梁崇月笑着用戴着玉镯的手挑起他的下巴,将他脸上戴着的面具顺势挥下。
面具落地发出碰撞声,梁崇月盯着斐禾眼角那道极浅的疤痕看了一会儿,有些破坏美感了。
“朕一会儿让平安给你送去疤痕的药膏,好好涂,这点小疤,不出一个月就看不出来了。”
梁崇月对美有追求,男人身上可以有伤,那是男人荣耀,但最好不要坏在脸上,影响颜值。
“好,属下一定好好涂药。”
梁崇月凭借记忆抬手朝着新为他整理好的偏殿指了指:
“那个方向,朕命人打扫了一间偏殿给你住,每日挂在梁上也不是个事,好好休息才能更好的保护朕。”
这次回宫,是斐禾自己做的决定,没有等到陛下传唤,他怕陛下将他忘记了,后宫里面貌美又有才情的男子那么多,他还年长陛下那么多,若是不使些手段,陛下迟早都会厌弃了他。
一颗心惴惴不安的悬了半天,终于在此时落地了,还是落在了一片柔软的芳草地里,一切都比他担忧的场景要好上太多了。
斐禾没忍住用劲掐了一下自己,就怕自己是在做梦,好怕是自己在做梦。
梁崇月看着斐禾这副傻了的样子,看着不太聪明,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
“朕累了,今晚不用人伺候,你自己去睡吧。”
梁崇月今天确实是累了,别说斐禾了,谁来了她也不见,不陪。
想到明日还有早朝,用晚膳的心情都淡了。
躺在贵妃榻上,斐禾还没走,梁崇月抬手把玩着手上带着的玉镯,成色和质地都是一等一的,送的很讨她喜欢。
斐禾见陛下喜欢,心满意足的起身准备去看陛下为自己准备的寝殿,心中有无限期待。
此时身后传来陛下慵懒散漫的声音:
“往后明朗再问,你可以直接和她说你的名字,朕身边暗一可以有很多个,不是谁都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