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八道!”金波涛的后妻突然尖叫,“那三个叛徒勾结外敌,死有余辜!”
“金家主,要不要我将你的阴谋从头到尾都讲一遍?”杨小凡嘲讽道。
正要离开的宾客闻言,都很好奇,这场婚礼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阴谋。
“你说啊,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。”
金波涛哪里会相信杨小凡所说,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。
“真的吗?”
杨小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金秀儿的继母与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金溪城金家大殿内,空气仿佛凝固。
数百道目光如刀似剑,齐刷刷刺向杨小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。
烛火摇曳,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。
“十天前……”杨小凡声音不疾不徐,却字字如锤,“你派人前往玄天宗,谎称金家遭难、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命不久矣……”
金波涛额头渗出细密汗珠,在烛光下泛着油光。
他藏在袖中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,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。
“你胡说!”
金波涛突然暴起,声音却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。
杨小凡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讥诮:“金师姐心善,明知家族待她不公,仍念及养育之恩赶回。而你……”他目光陡然锐利,“没想到,你早已沦为田家走狗!”
“哗……”
满座哗然。
宾客们交头接耳,看向金波涛的眼神充满鄙夷。
一位绸缎庄掌柜低声啐道:“虎毒尚不食子,此人连畜生都不如!”
金秀儿娇躯微颤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她早该想到的……那封家书字迹潦草,内容含糊,分明是精心设计的陷阱!
“证据呢?”金波涛歇斯底里地咆哮,脖颈青筋暴起,“空口白牙就想污我清白?”
杨小凡冷笑一声,袖袍轻挥。
一枚留影石悬浮半空,投射出金家地牢的画面……
几位年迈族人被铁链锁着,正是曾经接济过金秀儿的叔婶。
“这……”
金波涛面如死灰,踉跄后退撞翻烛台。
火苗舔舐地毯,映得他面目狰狞。
“贱人!都是你这个扫把星!”金秀儿的继母突然尖叫着扑来,状若疯妇,“你娘就是个不要脸的娼妇,怀了野种嫁进金家!”
刘洛苏眼疾手快,“啪”的一记耳光将妇人扇倒在地。
大殿瞬间死寂。
金秀儿瞳孔骤缩,耳边嗡嗡作响……
她不是金波涛的女儿?
“哈哈哈……”妇人癫狂大笑,嘴角渗血,“你以为你爹是谁?不过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!”
金波涛面皮抽搐,竟默认了这个惊天秘密。
宾客们恍然大悟:“难怪金家主对女儿如此刻薄……”
金秀儿双腿一软,被刘洛苏及时扶住。
二十年的人生轰然崩塌……
那些冷眼、虐待,原来都源于她“野种”的身份。
“我母亲……是怎么死的?”
她声音嘶哑,每个字都带着血泪。
金波涛别过脸去。
倒是角落里一位老仆颤声道:“夫人……是活活饿死的。她把吃食都留给了小姐……”
金秀儿眼前发黑,记忆如潮水涌来……
五岁那年,母亲枯瘦如柴的手最后一次抚摸她的脸庞……
“啊……”
一声凄厉长啸划破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