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律师脸色一黑，颓然地坐了下来，卓兴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：“你搞什么呀！这么小事也办不好！”

他自以为压低了声音，却没想到还是被旁人给听得一清二楚。

连庭的法官都听见卓兴说的话，再度敲锤：“肃静！被告你再不安静下来的话，我让法警将你给带出去了！”

卓兴这才不说话，抿紧了唇，眼睛瞪着证人席的张盛。

张盛这个证人还是高律师找来的，原本是为了证明潘小卉接下他的场子，是个爱慕虚荣的表现，明明知道他办的是毒品派对，还敢门来。既然了门，那么，最后因为吸食过量而没能救活，怎么能把这笔账硬是算到他头呢？！

这是当时高律师给卓兴还有卓立父子两人提出来，可以攻击受害人那方的答辩策略，只要能提出证明，证明潘小卉在接下委托的时候，她是清楚卓兴所办的派对性质，能撇清她的死和卓兴之间的绝对关联性。

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，竟然会程琳给一一破解！

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，连法庭也不例外，虽然说，判刑确立最后还是看物证还有法官们的心证，但是，只要法官们有一定的心证，那么事证也只是辅助心证的工具罢了。

法庭的气氛，在程琳和对方律师一来一往的争锋相对之后，一度变得激烈起来，也显得格外凝重。

只听见张盛一五一十地回道：“那天，我说完是卓兴的场子之后，除了潘小卉之外，确实是没有其他小姐感兴趣……那是因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