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。”刘美盛哭出声来,含糊不清的说,“我连最后一程都没能送她。”
周围的人被他感染也哭着,却不敢大声,都捂着口鼻轻轻落泪。
“爸,你昏迷了四天,我们没有等你,自作主张先让妈妈入土为安了。”他儿子说。
刘美盛转头看了看四周,果然是在医院,叹口气,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“爸,我妈的骨灰寄存在殡仪馆了,等你好了,我们带你去看她,你放心吧。”他儿子又说。
“唉,想着我和你妈为了艺术终其一身,别的无欲无求,与世无争。谁知道才五十多岁撒手人寰。我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?让我们遇了这样的祸事?老天真的不公啊!”刘美盛感叹着说。
“现在已经这样了,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,你好好保重身体,别让我妈在天之灵在为了你担心,好吗?”他儿子劝道。
“关于你妈妈的死因和‘圣物’的消失有没有什么关系?”刘美盛是怀疑有人想盗取“圣物”而杀害叶凤。
“我们也听张阿姨说了这个情况,请警察做了勘查,并没有发现有人盗窃的痕迹。我妈的死因还是不明,说是好像是毒,但我们家也没有那样的东西,所以不了了之了。”他儿子解释说。
“怀疑毒?是什么样的毒?”刘美盛锁紧了眉头问。
“警察怀疑是一种叫‘六氟化铀’的物质,可是这六氟化铀是制造原子弹的东西,我们怎么会有?当时我还怀疑你以前带回的那个‘圣物’是那种物质,也让警察否定了。因为常温下,六氟化铀无毒无辐射,也不会日渐消失,在水里也不会溶解。”他的儿子说了这些情况。
“那也始终没有给出一个解释吗?”刘美盛问。他儿子看着他摇了摇头。
“唉,我这辈子呀,你们小的时候,我把你们当宝贝;现在你们大啦,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,我和你妈相依为命,我把她当成宝贝;后来又遇见了那个朋友,情意深重,他送给了我他视如生命的宝贝。可选择,一下让老天爷夺走我两个宝贝。把我的心也都给抽走了,命也给抽走了……”刘美盛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,闭了眼睛。
刘美盛又在医院修养了两天,出院回家了。他说家里有叶凤的味道,自己在哪个味道,好像叶凤还在自己身边陪伴着,才会有信心继续生活下去。
众人听完张姐的叙述,全都唏嘘不已:可怜刘美盛年丧妻的;惋惜叶凤年离世的;同情他们处境的;赞叹他们爱情坚贞的,什么样的心情都有。每有一个人说出自己的心情来,便跟随一大片的附和和哀叹声。
梁晓飞除了这些感叹,还更多了一样东西,那是对那“圣物”的好,与其说是好,不如说是怀疑。
在一片唏嘘感叹声,人们互相告别,各自回家了。梁晓飞也告别了那位老人,带着满腹的狐疑也回家了。
回到家里,梁晓飞还没有提起来兴致,坐在餐桌旁低眉耷眼的没有精神。李依依早准备好了早饭等他回来。见他这幅表情,问:“晓飞,怎么了?”
“叶凤死了。”梁晓飞说。
“谁?”李依依已经忘记了叶凤的名字,问他。
”刘美盛的老婆,叶凤,一周之前死了,死因不明。刘美盛很伤心。“梁晓飞简短地说。
“多好的人啊,又漂亮又有才。她还说要我在我爸面前帮她说说话,让市委能把她办戏剧学校的申请早点批下来呢。这转眼说没没了。唉,这人啊,这一辈子不知道会遇什么事,所以还是要珍惜当下才是正经。”李依依惋惜着。
“是的,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,不要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。”梁晓飞接着感叹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李依依吃着早饭问。
“我有很多关于太极拳的问题想不明白,去公园看人家打太极拳。他们休息闲聊的时候说的。”梁晓飞回答。
“哦,那你的问题解决了吗?”李依依问。
“没有,他们练的太极拳虽然和何老的同根同源,但是发展方向却不一样。他们现在练的那个早过度成健身操了。与何老的有天壤之别。”梁晓飞丧气地说。
“那你笨啊,怎么不去问何老?何老不是说让你有问题去找他吗?”李依依说。
我去,还用你提醒啊?要不怕你找事又哭又闹的,我不是早去了嘛。梁晓飞偷偷看了李依依一眼,没接话,脸没有表情的低头喝粥。